★SETSUNAism★(pixnet ver.)

・注意：有自創?抹布?角色
・送給推特上我最喜歡的双樹さん的生日禮物
・借用了双樹さん在推特上說的「延彥是涉的東西」的梗
・我糖好像放太多了，有點太甜

可以嗎？開始囉！

啊，在開始之前請再讓我說一聲

双樹さん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ございます！！

－－－

　　「喂…延彥，很重耶……」涉走在往延彥家的歸途上，一臉疲態。兩手各掛了一個塞得滿滿的大塑膠袋。晚上的天氣說不上太熱，但因為提著重物走了段路的關係，額頭和脖子上出現了汗珠「既然要買這麼多東西，為什麼不開車去就好了……。」
　　走在幾步之前的延彥轉過頭來：「一開始只想去吃飯然後散個步，沒打算要去超市的。」
　　說完，面不改色地繼續走著。

　　延彥的左手也提著一個和涉手上的一樣，幾乎沒有空間可以容下更多東西的袋子。兩人的袋子裡面裝了各式食材和一小部分的日用品。食材的量多到就算延彥一個人再怎麼會吃、三餐都靠這些，也不是這幾天內就可以吃完的量。

　　「我也以為是單純的吃飯加散步……」涉的嘴裡還是念念有詞。
　　兩個人在一起上山奔馳之前相約在外頭解決晚餐，這是他們在發薪日前的最後一次小小奢侈（至少對涉來說是這樣沒錯）。餐後，看著離上山的時間還有一段空檔，想到家裡空蕩蕩的食物櫃和冰箱，還有即將要到來的發薪日前的一段（對涉來說的）拮据日子，於是延彥就要涉跟著自己在回家前先去超市補貨了。

　　「反正這些東西在發薪日前幾乎一半會進到你肚子裡，拿一下也不為過吧？」
　　「等一下……我怎麼突然覺得你好像是故意的……你根本一開始就計劃好要去超市了吧？」
　　「嗯？如果你不願意，那你把東西給我拿吧。不過發薪日前餓肚子的時候可不要跑來找我救濟你？」延彥說。順勢推了一下眼鏡。
　　「！！」涉聞言，立刻露出驚慌的表情「拜託怎樣都好，就是不要見死不救啊延彥大人。」
　　看著涉的神情，和掛在他頸部的汗珠，延彥偷笑：「如果真的很重，我可以幫你拿一袋。」
　　「不！不用，我可以！！」說完，涉開始刻意加快腳步，超過原本走在前方的延彥，用行動表示他很樂意且一點也不累一般。
　　「涉，前面有個小公園，去那邊休息一下吧。」延彥稍微提高了一點音量，對著越走越快，距離越拉越遠的涉說。

―

　　「涉，怎麼了？為什麼不進去？」走在後方，被拉開距離的延彥在涉抵達一會兒後也終於來到公園入口。只是遲遲不見涉進入公園，一昧地站在入口處往裡面望，於是開口問道。
　　而涉只是舉起手來，指向公園裡的某個方向，擺出一副「你自己看」的表情。延彥順著涉手指著的地方看過去，才聽到那個方向傳來的喧嘩聲。

　　看起來是一群不良國、高中生在爭執。傳來的聲音中夾雜著辱罵。而人數大約有四、五人。其中還有一、兩個穿著這附近學校的制服。只是越觀察下去越不對勁，那與其說是在爭執，不如說是在霸凌其中一個比較瘦弱的男孩子。

　　「對方人數比我們多，不過看起來年紀都還小。其中也只有一個人有傢伙」延彥知道涉遇到這種事情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所以他連阻止的意思都沒有，只是在一旁冷靜的分析情勢「不過……小孩子們的爭端，你打算怎麼解決？」
　　就在延彥話說完的同時，那個被其他人欺負的男孩子被推倒在地，挨了一記球棒。
　　「可惡」一切的一切涉都看在眼裡。看到那少年挨打的那瞬間，他按捺不住，連延彥的話都不回，就將手上的東西隨便放在一旁，採取行動。

　　「喂，你們幾個」涉邊走近邊大聲嚇止他們繼續對那個男孩子動手「我是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不過仗著人多欺負一個比你們弱小的傢伙，這樣可一點也不像個男人喔？」
　　聽見突如其來的聲音，幾個小混混全部轉過頭來看涉。其中一個比較高大，像這群不良少年的老大的少年扛起球棒向涉走了幾步，開口了：「你誰啊？少管閒事。」
　　「我是誰不重要。重點是你們應該快點住手。」涉用有些嚴肅的語氣說道。

　　延彥也沒有在一旁袖手旁觀。他從容地走近，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作勢播了幾個號碼後「您好，我要報案。在〇〇公園內有青少年聚眾鬥毆……」刻意稍微提高音量，好讓那些小混混們能聽到。
　　把電話掛掉之後延彥轉過來對著那群小混混：「你們剛才應該也聽到了。若是不想要你們的父母到警察局接你們回家，現在你們應該要做的事情是停止霸凌行為，趕緊離開這裡。」語氣一派輕鬆，但警告意味一點也不少。
　　「可惡……管什麼閒事」那個領頭的少年一怒，改朝著延彥的方向快步走去，抄起手上的球棒一揮，要往延彥的頭上招呼……。

　　說時遲那時快，涉一個箭步擋在延彥面前，一手接住了要往延彥打過去的球棒。
　　「不准動我的人！」涉一改方才還算平和的臉色，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瞪著那個領頭的少年，怒氣騰騰的他好像要把眼前的白目大卸八塊一樣，散發出懾人的氣場。說完，趁著對方因為球棒被擋下以及看見自己足以令人冷汗直流的怒容所產生的空檔，一把就搶下球棒，重新握好之後直指對方的鼻樑「識相點，你也聽到剛才他說的話了。如果真要幹架我也可以在警察來之前把你們幾個解決掉，不會因為你們還未成年就手下留情。」
　　對方聞言，不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畢竟就算再怎麼會逞兇鬥狠，年紀也還不大，面對已經是成熟大人的對手還是難免有些畏懼。再加上盛怒之下的涉所散發出的氣勢好像真的會刺人一般，靠近一步感覺都會被割傷。知道自己不是涉的對手，領頭的那個少年啐了一聲，瞪了涉一眼之後才轉頭過去用眼神和動作暗示同伴今天先到此為止，接著拎起球棒滿臉不悅頭也不回地從公園撤退，後面跟著其他狼狽的同伴。

　　「喂，你有沒有怎樣？沒事吧？」涉眼看著那群人全部離開後關心地朝著正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的那個少年問。
　　「我還好。沒什麼事。倒是……」少年也緊張地對著涉猛瞧。
　　「別擔心我」涉說。
　　「我該怎麼謝謝你們才好……。」
　　「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沒什麼的」涉晃了晃手說「可以自己回家吧？快點回家的好，省得那些人又回來找你麻煩。」
　　少年看起來還是有些猶豫，過了幾秒才說：「……好……大哥哥謝謝你們。」然後也緩步離開，獨留涉和延彥兩人。

　　「別逞強了，很痛吧」延彥對著不斷重複握拳與張開手掌的動作以確認手的狀態的涉說。
　　「還真瞞不過你……」涉露出有些勉強的笑容。
　　「算我拜託你，下次就算是為了我，也不要做這種勉強自己的事情了，好嗎？」嘆了一口氣後邊推眼鏡邊說。
　　「那怎麼行。」
　　又嘆了一口氣。延彥清楚那是涉對自己的堅持，就算是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但也總不能什麼都不說。
　　「等一下還能上山嗎？」
　　「現在還有點痛，但是握方向盤跟排檔桿應該不是問題。不過……」涉的眼光飄向一旁「剛才買的那些東西……」
　　「我知道了。你拿一袋就好。」
　　「抱歉啦，延彥。」
　　延彥只是輕輕的搖搖頭，表示他不介意。只說：「我們也快點離開這裡的好。」

　　兩人重新提起在超市買的東西再度踏上歸途。

　　兩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途中，涉想起剛才延彥在公園的舉動，於是問了延彥剛才是否真的播了報案電話。延彥只是淡淡地要涉不要擔心，剛才播電話的舉動只是為了要嚇嚇那些人，並不是真的要通知警方。不過真要發生什麼事情，他也有萬全的準備。
　　「還說什麼萬全的準備……你剛剛可是差點就要被打了耶」涉碎碎念著。
　　除了涉的那句話之外兩人沒有任何另外的對話。
　　直到延彥真正從剛才的緊張感中完全解放，並像想起什麼有趣的事情似地露出若有似無的淺淺的笑。

　　「怎麼了？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嗎？」涉注意到延彥細微的表情變化。
　　「只是覺得剛才的場面和你說的話很令人懷念而已」既然涉已經發現了，那就沒有必要刻意壓抑了。延彥把嘴角更往上揚了一點。
　　「懷念……」涉讓思緒轉了一下，然後也不禁笑了出來「你是說我們小時候嗎？」
　　「嗯。」
　　「有陣子你也常常被欺負呢。」
　　「是啊」雖然被欺負的那段日子不算是什麼好的回憶，但延彥現在回想起來就是會不自覺地漾起嘴角。

　　大約從升上小學五年級那陣子開始，延彥時不時就會被一群特定的人盯上，當成 「惡作劇」的箭靶。
　　大概因為小學高年級正値競爭意識剛開始發展的時期，延彥一直以來在學業上都有優異的成績，個性又比同年的孩子來得穩重成熟，深得師長的喜愛，才招致一些覺得不是滋味的人的妒忌。加上長得又比較秀氣，自然成為受欺負的目標。
　　一開始延彥深受其擾，但聰明的他知道如果跟師長報告，一定會被當作打小報告的討厭鬼，未來等著他的將會是更多的惡意作弄，所以他甚至連父母都不說，只讓一直以來跟他感情最好的涉知道，但也不是在第一時間就說。

　　涉聽完延彥所說，最近在學校被盯上的事情之後，小小的眉頭皺了一下，說：「所以這就是你最近有時候看起來那麼狼狽的原因嗎？」
　　延彥點了點頭。
　　「為什麼沒有馬上告訴我？」涉看似有些不開心。
　　「……因為，就算你知道了你有辦法做什麼嗎？要是你也受到牽連怎麼辦？」面對突然的怪罪，延彥也以有些強硬的語氣回應。
　　「我不管。你是我的，我一定要保護你。以後不管碰到什麼事情你都也要告訴我」涉的態度更是毫不退讓。

　　『我是…你的？』延彥在心裡想著，沒有說出口。涉是從什麼地方這麼認為，又是為什麼有這種自信可以說出這種話的，當時小小的延彥還不知道。但這句話堵住了他的嘴，他連一個字都回不出來。

　　就這麼剛好，向涉坦白最近開始在學校被欺負的隔天，延彥又被盯上了。
　　不過這次，幾個人逮到在校園一隅落單的延彥，把他團團圍住，正要找他麻煩的時候……。

　　「放開我的延彥！！」
　　所有的人立刻轉向聲音的來源想要看是哪個掃興的傢伙來壞事，除了延彥，他一聽就知道這個聲音是誰。
　　「涉……。」他有點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而下一秒，幾乎所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水給淋濕了。
　　涉抓著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並且噴射出強力水柱的水管，朝著那群要欺負延彥的傢伙猛噴。
　　「可惡…你幹嘛…」一群人之中還有人想奮力抵抗，但涉拿著水管越走越近，最後所有人都抵擋不住，全身濕漉漉地落荒而逃了。
　　眼看危機解除，涉也立刻抛下水管，轉而抓住延彥的手腕：「我們也快走，免得有大人來就糟了。」
　　兩人朝著與剛才那群人不一樣的方向開始跑了起來，途中，涉的手一刻也沒有放鬆過。而延彥邊跑邊看著涉，腦中響起的是昨天涉對他說的「你是我的，我要保護你」的聲音。
　　原本認為對方人多，就算跟涉說也無法改變現狀，因此對「我要保護你」那一句話，延彥沒有太多的反應。但涉真的如昨天宣言的一般，成功地讓自己免除了被那些討厭鬼欺負的命運。延彥努力思索他所知的詞彙想要形容涉剛才的舉動，卻發現除了帥氣以外沒有更適合的詞了。這是他第一次打從內心認真覺得自己的堂弟如此帥氣的瞬間。

　　在那之後，每每延彥被找麻煩的時候涉總是會適時的出現，阻止那些討厭鬼的惡行，順帶向外宣言延彥是他的，「要是你們敢再欺負我的延彥你們試試看！」他總是這麼說。幾次下來，嘗到苦頭的那群人漸漸地不再敢去招惹秋山堂兄弟。

　　只是，因為這一連串的事件，延彥開始有了新的煩惱(?)。

　　「喂……涉」兩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延彥開口說道「下次不要在別人面前講什麼『我的延彥』這種話了好不好？今天又差點被盯上，雖然沒有發生什麼……只是我聽到他們在竊竊私語說我是你的，招惹我的話不怕又被你修理嗎的這種話……。」
　　「有什麼關係，他們現在不敢來欺負你了不是嗎？」涉回答，不過他只是注視著前方，並未將視線投向延彥。
　　「可是……」延彥突然覺得有些彆扭。
　　「你本來就是我的」涉不改他的態度。
　　再度地，延彥又被這句話堵到說不出話來，只能一直注視著涉面無表情的側臉，輕輕嘆了一口氣。

　　延彥被找麻煩的這個狀況基本上到六年級開始沒多久後就不太再出現，而最後一次類似這種狀況是出現在國一的時候。
　　位居那群討厭鬼核心地位的傢伙其實一直在與延彥競爭成績的高下。之所以會唆使其他人找延彥麻煩，自然是因為長久以來無法在學業上勝過他而心有不甘，才出此策。升上同一所國中的兩個人自然又成為學業上的競爭對手，不過對方依然無法贏過延彥，而就在某次期中考試成績公佈之後……。

　　「喂，秋山，站住」那個傢伙在走廊看見延彥走過，一樣一臉不甘心地叫住他。
　　『都已經上了國中了，還要繼續以前的幼稚行為嗎？』延彥心裡已經煩不勝煩，索性無視。
　　「喂，秋山，我叫你站住沒聽到嗎？」
　　「這裡可是有兩個秋山，不知道你叫哪一個？」涉冷不防地出現在那傢伙背後，著實嚇了那傢伙好大一跳。
　　「喂，不要弄他了啦，你忘記那傢伙是涉的了嗎？」那傢伙身旁的同夥輕輕推了一下他的手臂提醒他。
　　「這就對了」涉輕快地拍了一下那兩人的肩膀，然後走向延彥，一如既往地抓起延彥的手腕要把延彥帶走「走吧，延彥。」
　　
　　但延彥卻一反常態，露出有些抗拒的姿態，站在原地不肯被涉拉走。察覺到異樣的涉轉過頭，視線落在身後的延彥臉上。又是那副曾經的彆扭的表情。而眼神對上的瞬間，「下次別在別人面前說『我的延彥』這種話了」的聲音在涉的腦海中迴盪。不知怎的，涉對於延彥是自己的東西的那個不明究理的自信心動搖了。但像是要掩飾動搖般，涉的手更用力的抓住延彥，然後硬生生地把自己的視線從延彥臉上甩開，頭也不回地拉著延彥離開現場。
　　至於後來涉是怎麼取回自信心，並將其轉化成決不動搖的信念，這又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

　　「小時候那段日子現在回想起來也挺有趣的」涉說。
　　「是啊」延彥回應。已經走到家門口的他們正要準備開門。門口實在太過昏暗，於是延彥打開了玄關外的燈「只是……我到底為什麼非得要是你的東西不可？」
　　「我也可以是你的啊」涉一臉得意「就先從說『我的涉』開始吧。」
　　原本放下雙手上的東西專心要從口袋掏出鑰匙的延彥聞言一瞬間停止動作、滿臉通紅，過了幾秒才重新把鑰匙拿出來，趁著開門鑰匙發出聲響時「我的……涉。」
　　「你有說話嗎？我什麼都沒有聽到喔？」涉的語氣和眼神充滿了故意。
　　「……沒聽到是你家的事」延彥推開大門。所幸迎面而來的黑暗多少遮住了已經羞紅到不行的臉。
　　「其實我聽到了。我的延彥」說完，涉趁暗偷渡了一個吻在延彥雙唇上。而延彥已經快無法遏止心中的動搖，只能用推眼鏡的動作來掩飾。一切的一切涉都透過玄關外的燈光看見了，他繼續說：「不過，就算你不說，我也永遠是你的就是了。

而你也永遠是我的。」

-FIN-
by K. Setsuna
2016.08.25